还有,两千六百元的稿费,我也要考虑一下如何支配。
要是以前,我第一个想到是把钱全部交给袁芳,而去会毫不犹豫地把钱全部交给袁芳,由袁芳来支配这两千六百元钱,即使不把钱全部交给袁芳,最起码也要把其中一半以上的钱交给袁芳,自己只留其中的一小部分,甚至只留零头。
如今,我不打算再把钱交给袁芳,而且我也不打算把《都市文学》杂志社支付给我稿费这件事告诉袁芳。
现在,我和袁芳虽然还没离婚,但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要不是为了贝贝,要不是为了年迈的父母,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处在事业的低谷中,我早就和袁芳分道扬镳。
鉴于如此,对于这两千六百元的稿费,我决定自己支配,而且我已经想好了支配方案,其中的一千五百元钱寄回老家,交给年迈的父母。
父母为我们姐弟几个操劳了一生,辛苦了一生,我一直无以为报,这一千五百元钱正好用来孝敬两位老人家,回报两位老人对我的养育之恩,剩下的一千一百元前,我也已经想好了分配方案,一部分作为私房钱存起来,一部分准备给贝贝买衣服和礼物,还有一部分拿出来请客,我预感,同事们知道我的文章在报刊上发表并领到一笔不菲的稿费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让我请客。
现在社会就这样,当你丢钱或者被扣除工资和奖金,或者财产遭到损失,没有人会向你伸出援助之手,顶多给你两句安慰的话,但是,你一旦得到奖金或者稿费之类的,立即就会有人打着向你表示祝贺的旗号让你请客。
就在这时候,孙美琪从外边走了进来。
孙美琪走进办公室后,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一脸崇拜地冲我道:“张哥,刚才在楼下听林莉说,你写的小说在《都市文学》上发表了。”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发表了一篇小说。”
孙美琪一脸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连声道:“真没想到,张哥你都成作家了,太牛了!太厉害了!”
我笑了笑,道:“也就发表了豆腐块大点的文章,有什么厉害的。”
孙美琪道:“在我看来,发表了豆腐块点文章也是作家,马主任连一篇像样的文章都没发表都还成了市作协会员?你都在《都市文学》上发表小说,比马主任牛多了。”
马主任叫马红春,是我们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平时喜欢吟诗作赋,但从来没在正式刊物上发表过什么文章。
马红春虽然没有在正式刊物上发表过什么文章,但他和市作协主席高振飞的关系不错,两人上大学的时候是校友,在高振飞的引荐下,马红春很早就加入了市作协,成了市作协会员,一直以作家自居,讲话的时候总喜欢引经据典,不了解他底细的人不知道他文采有多高。